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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时间,侯露露(左二)和他的同事在草原上吃了午饭。
记者赵泳鑫摄
国庆假期后的第三天,位于北京以北1600多公里的呼伦贝尔草原生态系统国家野外科学观察研究站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白天温度降至0摄氏度左右。
呼伦贝尔草原生态系统国家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市舍塔拉农场空开草原,是中国温带草甸草原地区唯一的国家野外观测研究站,其依托单位是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
90后研究生侯露露(音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五个多月,她仍在整理从野外采集的样本。5-9月是草原的生长季节,也是呼伦贝尔站研究人员野外工作的季节。从2017年开始,侯露露每年夏天都来这里,每天和同事们早出晚归,在放牧试验区工作:调查样地,测量牧草产量,采集牛粪样本,分析牛的饲养情况...半年后,他的脸晒黑了。
“每天都做,你累吗?”
"我比我的老师、兄弟姐妹们快乐得多!"侯露露笑了笑,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至少有一个固定的吃饭睡觉的地方."
自1997年建站以来,特别是2005年成为国家站以来,从第一任站长唐华军到现在的站长辛晓萍,从“60后”杨贵霞,“70后”王旭、、严宇春、、,到“80后”和“90后”的、、陈、、李他们每年夏天都要与家人告别,从北京来到草原,在阳光下狂奔。
“黑色”是他们共同的肤色,“绿色”是他们共同的目标。面对气候变化、人口增长、牲畜增加等多种因素造成的生态退化,他们将理论研究与技术创新相结合,在揭示草原生态演变规律的同时,为农牧民生产提供技术支持,使草原常青。
通过发展数字牧场技术,牧民可以通过手机预测当年草原的产草量
辛晓平从21岁的大学生时代就开始研究草原,几乎走遍了全国。自2005年呼伦贝尔站成为全国户外站以来,她一直把它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并先后担任常务副站长和站长。在2005年成为一个国家站后,她和副站长杨贵霞(音译)带领他们的年轻同事在风中睡觉,以此来省钱。在忙于该站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他们将基础研究成果与牧民生产相结合,开发和推广数字化牧草技术。
所谓数字草地,就是将最新的信息技术应用到草地生态监测和管理中,构建草地上各种要素之间的数量关系,更好地揭示草地生态系统的机理,诊断过程,优化草畜生产管理,为畜牧业发展提供科学指导,在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保持草地生态功能的最佳平衡。
经过多年的努力,辛小平团队构建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数字草业理论与技术研究体系,制定了草业信息技术领域的第一个行业标准,开发了先进的草原监测与生态管理核心模型和一系列软硬件技术产品,为周边牧民服务。
“数字牧场正好解决了草原退化和畜牧业超负荷的问题,这在牧民中非常流行。”陈巴尔虎旗畜牧科技局党组书记秦丝毕力格告诉记者,牧民可以通过辛晓平团队开发的专用手机应用软件预测当年草原的产草量,然后决定养多少牛,什么时候屠宰,这样既保持了储草量的平衡,又提高了放牧收入。目前,我旗已有60多名牧民使用该软件指导生产,覆盖草原约50万亩
改良草地,培育新品种,为牛羊提供优质饲料
“你看这改良过的牧场长得多好啊!草又密又高,从来没有过膝盖!”站在谢尔塔拉农场公共草地改良场,陈研究员非常激动。“你看,没有改善控制,草变得稀疏,对比特别明显。”
2004年,他去呼伦贝尔站学习和工作。他告诉记者,牧民使用的草原有两种,一种是夏季放牧的草原,另一种是为牲畜提供饲料的脱粒草原。“因为每年都割草,只有产出没有投入,草原也退化了。我们开发了一套全面的草地改良技术,包括草地打孔、松土、合理施肥等。,自2016年以来一直在推广。”
"草原改良效果很好."陈说,2017年,改良草地亩产草180公斤,是对照面积的6倍;到2018年,改良草地的亩产草量将达到380公斤,而对照区的亩产草量为80公斤。改良后,不仅割草量大幅增加,优质草的比例也明显增加。“经过四年的探索,我们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明年可以广泛推广。”
事实上,他们摸索了四年多。早在2009年,辛晓平、闫和吴仁起其格研究员就设计了退化草地改良试验,并发表了许多研究成果。基于这些探索和研究,中国首个国家科研项目“半干旱牧区天然草地改良与培育技术研究与示范”于2013年正式立项实施。
也是从今年开始,“70后”副研究员严在呼伦贝尔站草地改良试验区进行了系统的科学研究。“2008年我去车站做博士后研究。首先,我和辛老师一起做了一个牧场调查,开发了一个数字牧场。后来,我负责了天然草地培育和改良技术的研究和示范项目。这也是草地改良技术推广和示范的科学依据。”颜介绍说,“这个示范区分成几个试验小区,有的用打孔疏松的土壤,有的加化肥和有机肥,有的用微生物肥料,有的三种方法都用。经过多年的研究,我们在理论研究和技术开发方面取得了一系列成果。”
与此同时,呼伦贝尔站的研究人员仍在培育改良的牧草品种。
“这是苜蓿,这是野生大麦,这是山野豌豆...这些是我们引进培育新品种的材料。”项目负责人徐立军在牧草栽培试验区有许多珍品。
由于草地退化,仅靠放牧和打谷很难提供足够的牧草,因此有必要培育新品种,实行人工种草。“我们从2008年开始种植,现在我们从全国各地收集了数百种材料,发现了许多‘好苗种’,尤其是苜蓿。”徐立军指着一株长满紫色花朵的紫花苜蓿说:“这是曹钟13号,刚刚通过区域审评,获得了新品种证书。”它不仅耐寒,而且产量高,种子多,可在明年推广。”
“每个人都说抚养孩子很难。事实上,培育新的牧草品种并不比养育孩子容易。”徐立军笑着说:“即使从引进材料来看,培育一个新品种也需要10年左右的时间,失败多,成功少。”
为了草地上的“孩子”,他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去草原旅游的人感觉非常舒服,但是在草原上做科学研究是另一回事。夏天,空间站的研究人员在草地上做实验和测量数据,头顶烈日,蚊子在他们周围嗡嗡作响。他们穿着草绿色的野外工作服,很快就汗流浃背。脸上有包,身上有痱子是很常见的。在实地调查中,由于道路崎岖不平,人们坐在车里,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当他们饿的时候,他们吃自己的干粮、泡菜,喝一些矿泉水...由于长期的睡眠和饮食,许多人都有胃病;由于当地医疗水平不高,杨贵霞患上了急性胆囊炎,最后不得不回北京进行胆汁清除...
在车站建设之初,由于资金极度紧张,他们不得不节衣缩食,每个人每周只能供应两到两块肉;即使现在有办公楼,挤一个房间也需要七八个人;车站上没有洗浴设施。忙碌了一天后,他们轮流在农场的公共澡堂洗澡...
每当他们谈到这一点,他们都淡淡地笑着:“没有疲劳和痛苦还能从事实地研究吗?”
但是有一种痛苦是难忘的,那就是与家人,尤其是孩子的长期分离。对于颜、等女同志来说,这是难以忘怀的。
“生完孩子后,离别对自己是最大的考验。我休完产假就要出门,我的孩子还没有断奶,所以我舍不得离开。最后,我从车站附近的农民那里租了一栋房子,带着孩子和老人一起。忙碌了一天后,我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当我又累又累的时候,我很开心!”说到这里,徐立军的眼睛红红的。
所有这些困难并没有阻止研究人员对科学的向往和对草原的热爱。近年来,除了等青年力量的纷纷加入,呼伦贝尔站还吸引了许多“海归”: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博士和密歇根州立大学的邵博士...他们的参与拓展了呼伦贝尔站的研究领域,增强了呼伦贝尔站在全国乃至世界的学术影响力。
克服研究的艰辛,获得收获的喜悦。自2005年以来,共发表论文483篇,获得多项专利、标准和技术产品,为草原牧区发展提供10多项咨询建议。其中,“调整牧区建设思路,加强牧区建设”和“中国六大牧区牧民财政补贴研究”等建议被有关部门和地方政府采纳,为中国草原生态建设和畜牧业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
近年来,呼伦贝尔站被评为“国家饲料工业系统综合实验站”、“国防科工委高分遥感地面站”、“农业和农村事务部草原资源监测、评价和创新利用重点实验室”、“中国资源卫星地面校准站”、“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陆地卫星(NASA Landsat)、欧洲航天局哨兵卫星(European Space Agency Sentinel卫)等国际卫星验证站”,荣获“中央和国家机关青年文明”称号。
“事实上,我们更看重的不是这些荣誉。”辛晓平说,呼伦贝尔草原作为人类宝贵的自然遗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自然生态实验室,野外观察和研究具有重大的经济、生态和社会价值。“我们的短期目标是在成果和产出方面达到国内和国际一流台站的水平;长远的目标是希望呼伦贝尔站在草原上,世代相传,为草原的长寿做出应有的贡献。”
《人民日报》(2019年10月28日,第17版)
来源:搜狐微门户
标题:历经研究的艰辛获得丰收的喜悦(科技视点?把论文写在大地上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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