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电商沉浮录：被解构的商业世界一个典型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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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达电子商务的沉浮是商业世界被解构的典型例子。

正文|《中国企业家》记者郭朝飞主编|严

画一条向下开放的抛物线，万达电子商务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王健林计划成立一家新的网络技术公司，而且会有盟友。他宣称对方是世界级的网络巨头，这个计划将在未来几个月浮出水面，具体的业务目标将取决于合作伙伴。

1月29日，腾讯作为主要发起人，与苏宁、JD.com、融创和万达商业在京签署战略投资协议，计划投资约340亿元人民币，收购万达商业h股退市时引进的投资者所持有的约14%的股份。同时，腾讯将推进与万达网络技术集团的战略合作，万达将保持其在线上线下一体化发展中的领先地位。因此，腾讯可能就是王健林所说的世界级互联网巨头。

在旧的被打破，新的被建立之前，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现有的万达网络科技集团(以下简称网科)遭遇大规模裁员风暴，据报道，近70%的人即将离职。

听到这个消息，王健林怒不可遏。2018年1月20日，他在万达集团2017年年会上表示，“网络部门裁员6000人，网络部门总数为3000人。怎么可能解雇6000人？瞿德俊，你为什么不出来造谣？”网科董事长屈德俊曾在微信朋友圈中表示，万达网科没有倒下，地方调整是为了更快更好地发展。

网络科技的子公司樊菲公司主要参与了这场风暴，这个平台承载了万达的电子商务梦想。

2012年12月12日，王健林和马云打了个赌，如果2020年电子商务占中国零售市场的50%以上，王健林会给马云10亿元，否则马云会给王健林10亿元。声音没有消失。王健林转身布局电子商务。第二年，有人说赌博只是一个玩笑，在万达电子商务中，这种情况不断增加。

但万达的拥抱路线并不平坦。在过去的五年里，万达电子商务跌跌撞撞，首席执行官换了三次。如果算上其他实际负责的万达高管，现在有五六个人在掌舵。根据这个计算，每年几乎有一个人负责。

万达没有宣布通过电子商务烧钱的规模，但这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我犯的一个错误就是给了曲德俊太多的钱。我和一些企业家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说当网络部门给的钱少了，就应该设立一个投资上限。看来钱不能给得太多。”王健林反映。

有人力、金钱和资源，但好的结果还很遥远。万达对电子商务的痴迷是传统企业面对互联网的焦虑、恐慌和期待。万达电子商务的沉浮是商业世界被解构的典型例子。

损失数百万

2014年8月29日，深圳华侨城洲际酒店。王健林，马和微笑着面对镜头，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是万达电子商务的亮点，前后没有比这更精彩的了。

三方宣布将共同投资在香港成立一家电子商务公司，一期总投资50亿元，其中万达占70%，腾讯和百度各占15%，计划五年内投资200亿元。这家公司就是樊菲，外界过去称之为“亿万富翁”。与淘宝和京东不同，樊菲的使命是为智能生活打造一个o2o平台。马当时解释说，电子商务并不完全准确，更多的是利用移动互联网使线下实体经济更加智能。

事实上，王健林更感兴趣的是与马云合作。"王波亲自找到了马波，马波对此事很冷淡，没有感冒."万达电子商务前高管韩文宝(化名)告诉《中国企业家》。

万达与阿里也有内部冲突。2014年，阿里与万达谈判，在当年3月的女儿节期间举办大规模的线上和线下活动。当时，阿里首席运营官张勇出面谈判，万达高管承诺。后来，由于万达内部的反对才作罢。

反对者的逻辑是，双方都有相同的商业本质，通过爆炸吸引人们，实现高顾客的单价。唯一的区别是一方是实体，另一方是虚拟的。因此，万达和阿里处于竞争关系，不应该合作。

万达在电子商务方面缺乏流量和平台经验，互联网巨头是理想的合作伙伴。阿里不行，王健林转向腾讯和百度。当时，腾讯正在大力推进微信支付，百度全部在o2o，万达广场的100多个线下资源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富矿。

万达电子商务前首席执行官董策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表示，2014年2月，他加入万达电子商务后，开始负责推动与万腾长达7个月的合作。这三家公司都成立了由大约30名参与者组成的特别团队。王健林、马和很难在一起。马腰部受了伤。经过艰难的协调，三方决定在深圳举行新闻发布会。

万达电子商务的一位退休高管给出了另一种说法:在董策加入公司之前，腾百万的谈判已经开始。当时，万达电子商务首席运营官马云坚决反对与阿里合作。他在百度有五年多的工作经验，曾担任百度业务发展部主任。他拯救了万腾调查局。然而，由于三方的战略互补性，谈判细节并不多。

对万达来说，谁赚几百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几百万能带来什么。

2015年3月3日，樊菲投入试运行，四个月后正式启动。它以移动终端为主要入口，集在线和离线于一体，提供智能停车、智能就餐和智能购物。《千万》上映已经半年了，关注的声音变弱了。从那以后，关于腾百万的新闻越来越少了。

“在2014年底和2015年初，曾经有一段时间人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他们不再来来去去。事情变得太多了，有些人走着就不见了，有些人走着就不见了。”万达电子商务前中层人士张宁远(化名)哀叹道。他接手了腾讯和百度的业务部门，合作方向得到认可。通常，开发是在技术层面上完成的，操作没有被遵循，领导者不再出现。

当时，张宁远等人说万达电子商务的徽章，但劳动合同是万达信息(300168，古巴)科技有限公司..樊菲，注册于2015年，是一个没有被广泛传播的品牌吉祥物。外界仍用万达电子商务来指代樊菲。

“我认为，双方合作的速度和规则还不够清楚。”万达电子商务前中层刘丽萍(化名)以万达和百度联合登陆为例。有一个顶层设计，它仍然需要逐层审批，所有这些都是基于自己的利益，这是很难实现的。最后，只做了一半。百度账号可以登录樊菲，但是樊菲账号不能登录百度。

在几名员工离开万达电子商务的印象中，几乎没有提到2016年的腾讯百万。万达也承认腾百万失败了。

2016年8月4日，樊菲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由于综合因素，三方未能实现投资合作。上海新飞帆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樊菲”)由万达全额出资，腾讯和百度并未实际投入任何资金。

“马说的很对，三个和尚没有水喝。然而，不可能否认它自己的正确性，因为这种合作还没有完成。这是一种战略互补。”韩文宝接着说道。

电子商务也不特殊

万达电子商务在万腾之前就开始了。只是在那之后，策略继续改变。在强烈的目标和结果的指引下，负责人变得像灯笼一样，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证明对或错，许多项目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2012年，龚成为万达电子商务的首任首席执行官。他之前为谷歌和阿里工作过。当时，万达电子商务的目的很简单。面对来势汹汹的互联网，它实现了对万达线下商业地产的保护和增值。经过长时间的酝酿，万达电子商务于2013年在Wanhui.com推出，主要服务于万达广场，并通过积分打造会员系统。

王健林对效果不满意，龚逐渐被边缘化，万达集团首席信息官朱占北负责万达电子商务。在韩文宝的印象中，龚是上班时到的，下班后离开的。没有人会找他，他也不会找别人。2014年初，龚正式辞去职务。

在朱主政期间，万达电子商务主要经营智能广场，即万达广场的信息化。他提出了一些战术方向，如帮助商家升级系统、营销和结算会员、整合数据等，但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

2014年上半年，万达电子商务进入东策时代，Wanhui.com被抛弃。战略方向从授权万达广场转变为授权万达集团的所有形式。在推广万腾的同时，万达电子商务组织了许多小团队与万达的业务部门进行调查和讨论，以形成一个计划。后来，樊菲收录了万达所有的线下商业场景。

董策对员工印象最深的是勤奋，每天早出晚归。次年六月，董策突然离开。在给员工的信中，他说:“因为我的家人生病了，我必须回澳大利亚照顾他们。”据媒体报道，当年5月，万达集团多名高层领导前往北京通州万达广场，评估万达电子商务智能广场的布局进展。现场体验很差，存在很多问题。王健林非常失望，董泽山辞职。董策拒绝置评。

董策离职后，万达电子商务首席运营官任伟暂时担任首席执行官，之后李金玲担任首席执行官约一年。

这时，按照王健林的要求，万达电子商务开始向外拓展，成为平台级电子商务。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樊菲与470家大型商业中心签订了合同，而万达广场只有130多家。2017年初，王健林提议签约2000家合作商场、15万家中小企业和70个新的中小城市。

事实上，无论是任伟还是李金玲都没有多少决策权。2015年，万达成立了一个金融集团，第二年，它成立了一个网络部门。樊菲先后属于这两个集团，瞿德俊也先后担任过这两个集团的总裁。他是一个真正的声音。

“任伟演戏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在乎。当他经历这个过程时，他可以被看到并被认可。李金玲的新官员经历了三次火灾，有三五个月，没有声音。”田超(化名)说。他曾经是万达电子商务的中层成员。

起初，李金玲希望建造一个以智能停车场景为入口的旗舰广场，然后大规模复制它。具体的登陆计划是切入停车场景，分析用户在商业中心的消费习惯，为用户绘制图片，然后提供营销计划。2016年8月，樊菲向智能停车平台etcp投资15.5亿元人民币。然而，李金玲的计划没有实现，他的权威越来越小，他的热情也消失了。据说他出差时，他的下属第二天在车上向他汇报，但他回答说:“你累了吗？明天再说吧。”

田超记得，在高管会议上，曲德俊用ppt谈论了一些目标和游戏风格，但这些目标和风格太弱，无法实施。每个人都没有方向感，不知道为什么要战斗。

2017年12月，王健林在万达广场推出了一个新的线上线下融合方向——人工智能。“我们正在研究这方面。例如，如果你进门，系统会自动识别你，所以如果你去商店消费，系统不仅会捕获你的数据，而且不再需要支付系统，解决了不太玩手机的中老年顾客的问题。未来在线和离线集成的主要方向是人工智能的广泛使用。”

最近，王健林在万达集团2017年年会上反映:要从实效出发，不要玩弄概念，不要烧钱。原来的方向有偏差，所以我总是想大规模地做。如果你为万达广场和旅游胜地进行研究和开发，你可能已经成名了。

据媒体报道，朱占北可能接替曲德俊出任网络科学总裁。然而，这一消息尚未得到万达的证实。

“万达电子商务不是一个特别的地方。例如，我所知道的万达韩秀，已经换了几个总经理，最后上线了。还不确定是谁做的。公司决心做这件事。不在中间，可能会有各种替代，万达也有其他格式。”刘丽萍说道。

必须做的

万达电子商务的所有领导者都遇到了同样致命但困难的问题——万达集团的其他业态不支持甚至不合作。

“去拜访各种形式的老板，接待很好，会谈很投机，但会谈后，他们都走了，总是这样。”韩文宝耸耸肩，摊开双手。

董策带领团队整理了万达的各种形式，希望能赋予他们权力。相对而言，万达的商业合作程度最高，而万达院线(002739，股票吧)的商业合作程度较低。后者已经安排好了会员和在线售票，并且做得很好。最重要的是，“所有部门都有自己的关键绩效指标，必须管理自己的生死。”这是万腾不能深入合作的原因之一。

王健林的话里也有一条线索。

2014年8月，在腾百万宣布合作之前，他在万达电子商务内部研讨会上表示，希望集团副总裁以上的所有领导都要有互联网营销的思维，思考如何利用互联网发展自己的业务，如何实现o2o。此后，他经常提醒万达副总裁以上级别的领导要有互联网思维。直到最近，他一再劝说万达的所有系统领导，关键是坐在前排，要意识到整合发展是大势所趋，如果不整合，就会被淘汰。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即使在万达电子商务这样一个互联网部门，互联网思维也是非常珍贵的，尤其是在屈德俊上任之后。

樊菲的氛围和文化与田超的想象完全不同。他认为，当同事们聚在一起时，他们会更多地讨论商业模式、产品和企业家精神，但当他们谈论这些时，是办公室政治，以及谁与谁争斗。事实上，有不少内讧。

2017年2月，曾担任网科集团首席技术官的杨，有意接替首席技术官曹大军。曹一度无事可做，但终于平安登陆。这不是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员工私下里说，“他们打不过他。”

此外，关键绩效指标评估不是基于项目，而是基于部门框架内个人的绩效。当樊菲设计智能停车系统时，一些人谈到了停车系统和充电桩制造商，并完成了试点，因此他们可以免费离线设计。这个部门的负责人觉得这和他自己没什么关系，做得好也是为了给别人增光，于是这个项目就停止了。

张宁远说，基本上，老板想做什么，他就急着去做，指的是东方和西方。这导致一些人改正错误，通过努力工作谈论成功或失败。

但对万达来说，电子商务很难，但必须要做。

2015年，万达开始了第四次转型。王健林希望，到2020年，形成四大板块，即商业、文化旅游、金融和电子商务，彻底实现转型。

随后，王健林承认，万达o2o走过了一条弯路，并在内部达成了共识，从在线金融开始。因此，樊菲被纳入金融集团。2016年10月，网络支行成立，包括快钱支付、网上信用、信用信息、海鼎信息等。王健林要求樊菲力争2018年实现整体盈利，2020年盈利超过100亿，并整体上市。

“每次我看到屈德俊告诉我这件事，你都能骗过任何人，你骗不了我。他们说收入和利润目标计算准确。我说好的，我会评估你的目标，并根据你的报告把你的评估目标减半。因此，我们必须确保完成今年的任务。只要今年的任务完成了，明年的整体利润就可靠了。”这是王健林在2017年初写的一段话。

根据万达集团披露的最新数据，2017年网络事业部的收入为58.6亿元，完成了90.1%的年度计划，任务没有完成。与其他三大商业集团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2017年，万达商业地产实现利润1125.4亿元，完成年度计划的104.1%；万达文化收入637.8亿元，完成年度计划的100.1%；万达的财务收入为321.2亿元，占年度计划的125.5%。

在此基础上，万达很难在2020年实现商业、文化旅游、金融和电子商务四大板块的转型。难怪王健林要成立一个新的网络公司，他不忘补充一句，“业务目标要在战略合作伙伴确定之后再定。点击这句话是为了网络部门的同志们。”

一个世界级的互联网巨头赚不了几百万吗？

(负责编辑:李佳佳hn153)

来源：搜狐微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