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高通的iPhone禁售令：苹果没黄 高通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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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高通和苹果这两家经常占据专利新闻头条的公司相互起诉，并引发了第二次手机专利战。这项专利之所以吸引了公众的注意，是因为高通公司在中国和德国成功申请了iphone的初步进入。

但这一锁定订单只是这场专利战的一小部分——高通和苹果在争夺什么？这两起诉讼的实际情况如何？今天，我将为大家简要分析一下其中的奥秘。

高通公司iphone锁定订单分析

当高通公司成功赢得临时锁定订单时，许多媒体都在猜测苹果公司在这次锁定中会遭受多大的损失；然而，只要我们查一下专利，我们就会发现，这个封锁令的焦点不是苹果会受到多大的伤害，而是为什么通用汽车会因为这个专利起诉苹果。仅从专利诉讼的角度来看，高通申请禁售令实际上是非常奇怪的。

联邦贸易委员会对苹果公司侵犯高通公司的判决。资料来源:联邦贸易委员会

高通公司作为通信技术行业的龙头企业，在中国使用的本专利为zl201310491586.1，属于图形用户界面(gui)专利；苹果手机在德国被侵犯的专利是由qorvo公司设计的一个小部件，它有一个电源管理功能，称为“信封跟踪器”(EP 2 724 461 B1)。然而，今年9月，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裁定，苹果没有侵犯高通(上图)的两项专利，这表明这一判决是有争议的。

尽管中国发布了禁止令，但苹果仍拒绝执行半个月，高通只能再次向法院申请执行；然而，当法院审理申请时，它也应该考虑新版本的ios能否绕过专利。在德国战场上，法院明确指出，如果苹果上诉，禁售令将被暂停。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德国，各种各样的上诉和执行程序都需要时间，这不仅看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也给了苹果足够的时间绕开专利。

然而，这些专利之所以奇怪，并不是因为这些专利是否有争议或者这些诉讼会持续多久，而是因为这些专利可能被苹果公司避免。

非常不合理的诉讼策略

高通公司过去在诉讼中常用的大多数专利都是不可避免的杀手:“标准基本专利”(sep)。

标准要素专利的特点是需要在相关市场使用统一的通信标准(如3g通信技术)，所以任何想要进入这个市场的公司都不能统一使用这些专利技术，也不能回避相关专利。由于高通公司拥有大量与手机相关的标准元件专利，市场上的玩家必须乖乖地支付许可费。只要他们不付款，高通公司就会直接上法庭——魅族在那一年被高通公司的杀手起诉，最后乖乖地付款。

ios12.1.2的内地版本改变了gui，但海外版本没有改变。来源:新浪手机

然而，针对高通在中国的禁令，苹果公司发布了ios 12.1.2的更新版本(左上)，声称它可以避免之前侵犯高通专利的设计(右上)。据cnet报道，苹果公司也正准备引入新的更新，以绕过针对德国禁令的专利。尽管苹果希望通过更新其功能来避免专利，但这并不意味着法院愿意取消禁售令。然而，很明显，高通公司用来起诉苹果公司的这些专利有一定的机会可以避免。

我们应该知道，2012年，在苹果的世纪专利大战中，三星和摩托罗拉都曾数次起诉苹果，这让苹果苦苦挣扎。然而，当专利战演变成一场持久战时，禁令并未实施。半途而废的专利很难对财大气粗的苹果造成重大打击。因此，著名的美国专利律师弗洛里安·穆勒不禁质疑德国的禁止令:“它真的会被执行吗？”

在分析高通公司离奇的诉讼策略之前，我们有必要先了解高通公司专利围栏的由来，才能了解高通公司并没有使用过去常用且功能强大的“标准元件专利”，而是使用普通且可以避免的普通专利，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高通公司专利围栏的起源

高通公司的大部分专利力量来自于20世纪90年代积累的cdma 2g网络技术。20世纪90年代，诺基亚主导了全球手机行业，由诺基亚驱动的gsm技术也成为了手机网络的主流标准。然而，当时只有高通公司在美国默默耕耘cdma技术，默默获得了大多数相关专利技术的标准要素，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专利墙。因此，只要cdma兴起，高通就能从标准元件专利中获益。

2009年，使用cdma网络的verizon和sprint占据了美国移动网络市场的50%，因此要进入美国，他们必须拥有cdma专利许可。来源:风险节拍

后来，美国电信公司verizon于1996年采用cdma网络，并通过多次并购，成为美国最大的电信公司，使cdma成为美国主流移动网络。然后，任何想要进入美国市场的手机公司都必须得到高通公司cdma系统的授权。很快，高通公司在cdma技术的基础上开发了高速移动网络技术，该技术成为3g三个重要标准的核心技术:w-cdma、evdo和td-scdma。如果移动电话公司想使用3g网络，他们无法逃脱高通公司的专利墙。

高通公司建造的cdma专利墙有多深？据npd分析师称，诺基亚只是未能获得cdma专利，无法进入verizon市场，然后无法进入美国市场，最终错过了当时最具潜力的智能手机市场，但最终以销售告终。曾经轰动一时的联发科技被迫与高通签署了一份“未经授权的协议”，并且无法获得3g牌照。尽管联发科技被VIA授权收购cdma技术，但它已经错过了2010年至2015年3g手机的黄金时代。

4g时代和全网通手机的出现

当手机开始进入4g时代时，高通公司推出了基于cdma技术的umb标准。然而，当时，手机公司和芯片行业受到了高通公司cdma专利墙的影响，他们转而支持由英特尔领导的ofdm技术。结果，它成为了今天的4g lte，高通公司再也不能像在3g时代那样垄断4g标准元件专利。

在制定4g lte标准时，业界认为可以摆脱高通公司的专利墙，但并不指望一个“小意外”就能实现一个美好的梦想。

在那个年代，由于手机网络的各种标准，我们在购买手机时必须区分是gsm版本还是cdma版本。如果你购买的是cdma版本的iphone，你只能在verizon或中国电信上使用，而不能在at t或中国联通使用gsm/wcdma。不同版本的网络严重限制了用户选择电信公司的自由，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2016年，为了推广中国领先的tdd技术，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宣布“全网通”已成为手机移动网络标准，手机公司必须拥有六模全网通才能申请接入网络；大约在同一时间，中国最大的电信公司中国移动只愿意出售全部网通手机。用户购买一部完整的网通手机后，可以随意使用几乎任何一家电信公司的网络，深受用户的喜爱，也使得后来的手机公司尽力实现“三网融合”。

因此，当全网通手机出现时，消费者非常高兴；但与此同时，高通也非常高兴。据《福布斯》报道，中国对全网通的偏好给高通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因为全网通的手机需要兼容所有的2g到3g网络，即使你有4g网络，高通的父亲也需要给你2g/3g授权。

建立全面的网通和高通霸权

全网通手机包括美国的威瑞森和中国的中国电信，所以也必须有cdma。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进入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手机市场——美国和中国，你必须拥有cdma，更不用说高通的3g专利了。虽然您可以使用VIA授权的联发科技芯片来支持低端手机市场，但您仍然需要高通在中高端市场的授权。

此外，自从高通公司在2010年推出snapdragon(一种具有全部Netcom基带功能的手机soc处理器芯片)以来，许可条款变得越来越苛刻:高通公司通常只授权组装厂(如富士康)使用cdma许可，但芯片行业的竞争对手很难做到这一点。

例如，三星三星当时也有自己强大的soc芯片exynos，但据zdnet称，即使三星支付了高通的许可费，它也只能在美国与高通的Snapdragon竞争，高通甚至禁止它向第三方出售自己的Orion soc芯片。例如，魅族一直坚持不使用高通的soc芯片，但在2016年被高标准专利元素起诉后，它只能找到高通的父亲购买Snapdragon芯片。

高通公司近十年专利许可收入的变化。资料来源:彭博

在智能手机时代，市场上几乎没有其他竞争对手，高通依靠其对cdma标准元件专利的垄断，并向手机公司收取许可费。然而，花不是一百天前，专利背后的阴霾逐渐显现(上图)。

为什么不用标准元素专利攻击？

回顾2012年苹果、三星和摩托罗拉的百年手机专利，苹果的竞争对手多次利用通信标准元件的专利进行反击，并数次成功申请禁售令，这让苹果数次苦苦挣扎。与三星或摩托罗拉相比，高通拥有更强大的标准元件专利组合，并多次使用标准元件专利让国内手机公司哭泣。为什么高通公司只是利用这个二等和三等专利来迫使苹果公司禁止销售？

这并不是说苹果没有使用高通的专利，也不是说苹果顺从地支付专利费用。更重要的是:苹果公司显然欠高通公司数十亿美元的专利许可费，但高通公司实际上毫无理由地使用了这些大杀手？

因为事实上，高通真正的敌人不是苹果，而是一个反垄断机构。封锁令和用户图形界面的专利不过是在反垄断法的包围下掩盖高通的一个幌子。

高通公司的授权条款

高通公司不可能使用cdma这个即将退役的老专利来给全世界的手机公司带来如此大的麻烦。更重要的是，高通公司如何利用cdma垄断来实现他们的专利战略——或“专利持有”。

由于手机公司很难避免“标准要素专利”的杀手，当行业标准组织制定这些技术标准时，他们需要专利所有者提供“公平、合理和非歧视性”(frand)的授权承诺。然而，如前所述，高通公司在提供非标准专利许可时经常会遇到许多苛刻的条件。

有关详细的条款和条件，您可以参考智虎。在这里，只有三个与诉讼相关的最重要的观点被转载:

1.拒绝授权芯片行业的竞争对手。苹果、英特尔、三星等芯片行业竞争对手未能获得cdma专利许可；苹果iphone会使用cdma技术吗？只有高通基带芯片可以插入。

2.没有执照，没有筹码。高通公司没有授权我们的工厂生产cdma基带芯片，所以我可以购买高通公司的基带芯片使用吗？抱歉，如果您不先购买高通公司的专利许可，您就不能购买基带——是的，您必须同时购买高通公司的许可；此外，它还可能迫使你购买许多与cdma无关的普通专利。

3.整机计算授权费用。这是手机行业臭名昭著的“高通税”:你的许可费不是固定费用，而是整个手机售价的一定比例(约2%~6%)。有人曾经讽刺过“高通税”:如果法拉利想在车内娱乐系统中增加全面的网通通信，仅一辆车的专利许可费就能让你购买几十部iphone。

虽然许多手机行业认为高通没有按照“公平、合理、非歧视”的原则进行授权，但许多媒体认为上述条款没有错。高通公司拥有强大的创新能力，为通信行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过度收费没有错。谁对谁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无论如何，无论是手机行业、网络媒体还是作者本人，这都不算数。

只有反垄断机构有权根据“公平、合理和非歧视”的原则来判断高通的授权。

弗兰德防御战略

让我们暂时把注意力放在苹果上。2012年，苹果利用设计和用户图形等专利扼杀了手机行业的许多竞争对手，甚至被称为“用专利扼杀创新”的新专利霸主。当时被起诉的三星和摩托罗拉为了反击也大赚了一笔:通信领域的“标准元件专利”。

其结果是，苹果公司在那段时间里数次接到禁售令，但在那段时间里比今天更严重的是，苹果公司甚至没有能力回避专利，它完全是被动的。除了被关起来，还必须顺从地与三星和其他公司交叉授权设计专利。

然而，苹果的律师没有投降。相反，他们直接指向三星和摩托罗拉的指控，违反了弗兰德的承诺——后来这一战略被称为“弗兰德防御”。苹果向欧盟和联邦贸易委员会提交了投诉，这导致反垄断机构多次警告甚至罚款。结果，摩托罗拉只收到原始许可费的1/800，三星的指控最终被驳回，法院判其侵权。

本世纪专利诉讼和一系列弗兰德辩护策略产生了直接影响:世界各地的反垄断机构更积极地调查“标准要素专利”的所有者是否根据弗兰德原则获得授权。随后，台湾瑞宇半导体通过弗兰德防御战略赢得了对lsi logic asia、华为和idc的诉讼。后来，一些公司战略性地运用了弗兰德原则来反“劫持”标准基本专利权的所有者，这被法律界称为“弗兰德反劫持”。

因此，高通公司越来越难以用“标准专利要素”来起诉其对手的侵权行为。

苹果的核心指控

苹果公司对高通公司的指控有很多内容，因此奥丁在此不再赘述。你可以参考技术工业实验室对指控的整理。但同样，苹果在这场专利战中使用了同样的老一套:苹果没有争辩它是否侵犯了高通公司的专利，或者高通公司的专利是否有效，而是高通公司是否违反了弗兰德的承诺。

整个指控有两个要点。一个是“高通税”。苹果的意思是，在用尽原则下，如果你购买高通的芯片，就应该相当于获得高通的专利许可，所以高参只能选择出售芯片还是出售许可；使用高通芯片时，您必须支付“高通税”(Qualcomm Tax)，这相当于双重征税(有趣的是，当三星起诉苹果时，苹果通过使用高通基带，然后通过高通和三星之间的许可协议使用专利用尽原则，成功地抵制了三星)。

iphone的平均售价发生变化。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

众所周知，苹果销售的苹果手机是高端昂贵的小玩意，专利许可费比任何其他手机公司都要贵。更重要的是，自2017年以来，iphone x推动的平均售价(asp，以上)已经成为过去两年苹果业绩增长的火车头；然而，平均销售价格增加了这一增长势头，这一增长势头也在中间被高通严重削弱。

另一项关键指控是高通公司拒绝以合理的条件向竞争对手(英特尔)提供标准元件专利许可；因此，即使苹果公司使用英特尔芯片，它也必须向高通公司支付专利费用。此外，苹果甚至指出，高通威胁不提供芯片，迫使客户(如苹果)接受不合理的许可条款或拒绝使用竞争对手的芯片。不久，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开始调查高通公司。

战争前夕，它丢失了

因此，即使高通的标准元件专利难以避免，又有多强大；然而，在专利战争开始之前，高通失去了时间和和谐。

首先，苹果这次得到了许多科技行业的支持。除了之前获得iphone基带芯片业务的英特尔，三星也站在了其老对手苹果的一边，因为它在之前的授权中受到了严重威胁。此外，据说lg和华为也加入了这场闹剧，一起起诉了高通。此外，美国移动应用行业协会和计算机与通信行业协会等美国移动电话工会也支持苹果的诉讼。

高通几乎是孤家寡人。

毕竟，对于芯片公司或手机公司来说，强制高通修改许可条款绝对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高通公司与全球贸易组织和不同公司之间的专利纠纷。资料来源:foss pantents

此外，随着法国国防的普及，全球反垄断机构开始关注高通公司(见上图)，因此高通公司在使用标准元件专利时不得不投鼠忌器。有必要知道，在2015年，中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刚刚罚了他们9.7亿美元。迫使他们大幅修改授权条款；2016年，韩国公平贸易委员会也因高通公司在授予专利时增加的限制而罚款8.5亿美元。如果你继续因滥用标准元素专利而被罚款，如果你收到更多的许可费，你可能不得不再次吐出来。

更重要的是，在此期间，美国法院分别成立了两个案件，这大大增加了苹果赢得两项核心指控的几率。

2017年5月，美国最高法院宣布了利盟的专利诉讼，大大放宽了“专利用尽”的适用范围。美国著名专利律师弗洛里安·穆勒(Florian müller)表示，利盟的案件极大地增强了苹果公司专利用尽的力量，这使得高通公司避免了相关指控，并在两者之间来回穿梭。此外，2018年11月，美国法官lucy koh裁定高通公司必须为通信标准的要素申请专利，并根据frand原则授权其竞争对手。随着专利用尽原则的扩大，高通公司继续征收“高通税”就更加困难了。

高通的“非标准”反击

因此，尽管双方尚未赢得这场战斗，但2018年1月，高通因“滥用市场垄断地位”被欧盟罚款9.97亿欧元。由此可见，高通公司的“标准因子专利”(一种热核武器)基本上被放弃了，迫使高通公司只能使用非标准因子专利作为“杠杆”。

高通是“杠杆工具”的部分专利。来源:高通公司

这些专利能有效反击吗？暂时有效。但是，如上所述，这些专利在原则上是可以避免的，而且它们的威力远远不能与高通公司过去常用的标准元件专利相比。然而，这些非标准要素的专利只是一个“讨价还价的工具”，而“禁止令”只是一个“瞎了眼”。

另一方面，高通公司还指责苹果窃取了美国的大量机密信息和商业机密，然后将其交给英特尔制造芯片；这就是为什么英特尔可以成为苹果的供应商。苹果当然像往常一样予以否认，此案仍在审理中。然而，可以看出，高通只是在通信专利的攻防战中一直处于极其被动的状态。

但更重要的是，因为只要你仔细观察两者之间的互动，你就会发现苹果在这场诉讼中的立场非常强硬；高通表面上同样强硬，但实际上它总是害羞和焦虑。

因为他们的战场，事实上，一直都在法庭之外。

高通的公共关系意味着

为什么作者说只有高调的颜色才是懦夫，而且他很匆忙？专利大战开始后，高通公司两次高调表示，诉讼将在2018年内解决，包括:

1.第一次是在9月中旬，当时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史蒂夫·莫伦科夫说:“目前的情况是，双方可能达成和解协议。传统上，法律节点通常为双方创造一个环境，一个鼓励双方改变观点的环境。”

2.第二次是在11月底。莫伦科夫指出:“我们一直在谈判...大约在今年下半年或明年，我们将找到解决这一诉讼的办法。”

然而，苹果的反应非常果断。苹果公司的代表律师威廉艾萨克森说:“不幸的是，最近关于两家公司即将和解的报道都是错误的，他们根本没有进行任何严肃的谈判。”目前尚不清楚苹果是否真的没有与高通谈判，但值得注意的是，高通已经两次高调单方面声明，它正在与苹果谈判，并将很快达成协议。

原因是什么？

高通公司近20年经营利润的变化。来源:童话价值

当莫伦科夫第一次提出和解报告时，碰巧高通未能收购恩智浦，白白损失了20亿美元；《华盛顿邮报》指出，高通未能摆脱对专利许可的过度依赖，其前景仍被苹果诉讼的阴霾所困扰。第二次提出时，高通公司在2018年第四季度的财务报告中提到了这一点，其运营利润是自2002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见上)。因此，金融行业普遍对其前景持悲观态度，一些媒体指出，高通“以前失败过太多次，他们必须展示一些成功的故事。”

是的，情况比人们好。随着与苹果的诉讼继续纠缠，高通的运营变得更加困难。这就是高通如此匆忙的原因，也是高通希望高调“讲和”的原因——他们希望告诉投资者，与苹果的专利诉讼即将结束，痛苦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华尔街:另一个战场

高通公司的财务困境是如何产生的？

事实上，自iphone开始转向高通芯片以来，苹果一直是高通的最大客户；但自2017年苹果开始转向英特尔以来，高通公司的芯片销量急剧下降。高通首席财务官在收益电话会议上向路透承认，苹果放弃了高通芯片，并预测下季度芯片销量将减少5000多万。

然而，高通的核心业务不是销售芯片，而是专利许可费。高通公司的昵称“销售基带和发送芯片”不是一个幌子。

出人意料的是，除了不购买高通芯片，苹果甚至大幅削减了许可费。专利诉讼开始后，苹果和四家台湾制造商(康柏、鸿海、和硕和威斯顿)在诉讼期间拒绝向高通支付专利费用。高通公司后来向法院申请iphone禁售令，迫使四家供应商继续付款。然而，2017年9月，法院驳回了禁止令申请，并允许他们在诉讼期间暂停付款。

高通公司2018年的财务状况。来源:高通公司

苹果违约对高通的专利费用有什么影响？据《福布斯》报道，迄今为止，苹果公司欠高通公司70亿美元的专利费用。70亿是多少？这几乎是高通公司2017年年度运营利润的三倍，足够他们使用三年(见上)。如果没有这个基金，高通的表现会不会很糟糕？

因此，官司打得越久，对高通的伤害就越大——想想2015年，中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刚刚罚了他们9.75亿美元，并迫使他们大幅修改授权条款；2016年，韩国公平贸易委员会也因高通公司在授予专利时增加的限制而罚款8.5亿美元。此外，2018年初，欧盟对其罚款9.97亿欧元(约12亿美元，分期支付)。随着战争的继续，它将再次被罚款，这无疑是更糟糕的。

即使你退一万步看，苹果也不能绕过高通的用户图形专利，也不能取消锁定订单；苹果仍然可以违反订单销售iphone(目前，该产品仍未下架)，然后反复修改界面，这可能会再拖六个月，使高通的业务处境更加艰难，迫使高通做出让步。至于高通此前高调向媒体宣布将逮捕相关法律代表...因为专利权力太弱，这只是一个公关谈话。

高通公司美丽的5g愿景

这么说高通赶时间了？还有更紧急的。

由于高通在2018年第四季度的表现非常糟糕，它为未来画了一个大蛋糕来安抚失望的投资者。他们在财务报告电话会议上报告称，5g在2019年的商业化将推动性能。

他们似乎变得更加焦虑——渴望与包括苹果在内的移动电话公司签署5g许可协议。

高通在3g(左)和5g(仅限美国)时代的专利。左边的来源:MAC brought，右边的来源:5g标准基本专利景观2018年第2季度。

毫无疑问，高通在通信领域拥有强大的专利技术。在2g时代，他们几乎完全垄断了cdma的专利技术，也垄断了3g的大部分专利技术；然而，如上所述，在4g时代，在其他电信相关公司的围攻下，高通错过了以cdma技术为核心的umb标准。5g时代怎么样？尽管高通在5g领域的专利同样强大，但它远远落后于2g/3g时代的辉煌(见上)。

更麻烦的是，高通不得不面对逐渐削弱2g和3g专利的挑战。高通公司的2g和3g专利申请时间为1990年至2000年，一般专利的有效期为20年，因此许多相关专利要么已经到期，要么即将到期。当然，由于高通公司在2010年后也申请了许多新的3g专利，因此他们很快会失去对2g/3g的控制并不明显。然而，随着这些专利相继到期，高通在2g/3g专利市场的份额及其在许可费上的议价能力不可避免地在下降。

此外，当手机进入5g时代，即使2g/3g的专利还没有到期，它们在公众心目中已经“过时”。美国最大的cdma电信公司Verizon将在2019年完全关闭cdma网络；中国唯一的码分多址电信公司中国电信早在2016年就放弃了码分多址，并于2018年底停止存储2g和3g手机。5g手机对2g/3g专利技术的需求越来越少，高通在专利方面的议价能力也越来越低。

这是高通公司美好的2019年，美好的5g愿景。

全球移动电话行业的重大变化

对于高通来说，短期的财务困难还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如果连“高通税”模式都取消了，而苹果真的停止使用高通芯片，在不久的将来，当cdma专利不能再求雨的时候，性能将会非常难看。

事实上，在2018年年中，高通公司指出，联邦贸易委员会(ftc)的动议将“从根本上重塑整个通信行业的标准专利要素许可方法。”苹果的诉讼只是开始。正如美国著名专利律师弗洛里安·穆勒(florian müller)指出的，高通最担心的是与三星等其他公司重新讨论专利许可条款。因此，无论是中国还是德国，禁止销售只是一个幌子；高通唯一的希望是谈论许可模式。

因此，苹果选择了一个与高通开战的好时机。尽管苹果目前的处境同样糟糕，即使他们被高通禁止，高通最终也只能举行和平谈判，所以损害只是短期的。然而，只要苹果熬过这一难关，取消高通的专利费用，从长远来看，它将进一步增加其毛利润。

虽然移动电话行业无法在短时间内摆脱高通对3g的垄断，但高通对通信专利的控制将不可避免地随着时间而下降。因此，对于高通来说，有必要利用控制权并获得对其有利的授权协议。因此，在2018年年中，高通将很少主动降低5g许可费，以吸引其他手机公司签署许可。

因此，从整个争议来看，全球通信行业的专利格局和全球手机行业的运营环境似乎很快将发生巨大变化。

来源：搜狐微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