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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世界大危机的比较研究”是刘鹤负责的重要课题研究报告的总结。 文案从历史的大视角考察了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2008年爆发的世界金融危机,用粗线勾勒出两次危机的大背景和表症的异同,进行了非常常见、值得重视的注意和评论。

这次危机爆发以来,我们在这场危机可能持续的时间里,思考了可能发生的深刻的国际影响和我们的对策。

从1930年代开始,我们开始了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的比较研究。 本文是这项研究的总报告。

总的来说,金融和经济危机的发生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特征之一。 产业革命以来,资本主义世界危机频繁发生,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这次国际金融危机是其中最蔓延、破坏力最大的两次,它们是资本主义内生矛盾积累到无法自我调节的程度的集中爆发。

研究目的、方法和基本逻辑

1 .这次研究的首要目的是通过历史比较理解过去,推测将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这样做的主要理由之一是我们的工作任务之一是应对本轮金融危机,因为我们想通过历史比较积极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们开始这项事业后,很快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对结论的好奇心使我们对这项研究事业的兴趣全面上升。

2 .一点自然科学行业,理解和评价多在实验室进行,但社会科学没有研究室①,统计数据不足,研究对象充分泛化的情况下,替代的研究方法可能是进行历史比较。

就像自然界存在气候变化的长周期一样,在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的行业中,只要时间跨度足够大,就还会发现历史的重复现象和相似之处②。

幸运的是,这两次危机之间的实际间隔约为80多年,加上上次大萧条前的历史背景时间,可用于比较研究的时间超过100年。

在这一百多年中,发生了两次重大的技术革命,人类也经历了两次最大的繁荣和经济衰退的交替,这宝贵的时间成为进行比较研究最难的实验场所。 ①在自然科学中,宇宙天体学、气候学、生命科学等,实验室一点也不能验证。 ②康德拉切夫主张1925年,在资本主义世界有推进固定资产投资的约45~50年的经济周期。 熊彼得提倡,1939年,为了推进技术革新,存在约48~60年的经济长周期。 范杜因是1979年的“经济生活中的长波”,他提出技术革新有寿命周期,将长技术周期分为四个阶段。 弗里曼在1982年的《失业和技术创新——关于长波和经济快速发展的研究》中着重从技术创新的扩散和就业关系的角度分析长期的技术周期。

3 .本研究的基本逻辑是历史的循环速率。

周期性是历史变化和自然界的本质特征,也是资本主义制度的重要优势。

历史足够长时间地重复自己,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周期汇率首先表现为繁荣和经济衰退的交替,但这种交替只是解决问题的起点①。

本研究的首要任务是试图发现两次经济衰退中最引人注目的事情发生的优先顺序和相似度,更准确地说,该研究试图理解两次危机发生前的技术和经济背景的相似性,在这样的背景下描述政府行为和大众心理的特征 (参照①《资本论》关于经济周期的记述。

4 .历史重复着自己有线性的方法,有非线性的方法,也有符合逻辑的精确变化规则,也有逻辑不明确的意外变化,甚至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历史困惑,这都是进行这项研究的魅力

在下一份报告中,我们试图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解体方法,总结两次危机的不同点,总结两者的共性优势,得出初步的政策结论。

因为历史事情和比较的对象是极其宏观的,所以能够翻阅资料和进行数据比较的研究时间非常有限,我们的记述选择了比较粗略的方法,记述的要点不是“为什么”,而是“什么”。 即使是关于“什么”的记述也非常困难。 因为这个研究大纲只是更深入研究的起点。

两次危机的不同之处

在凝结两次危机的共同点之前,有必要看到两次危机有很大的区别。

很明显,两次危机给人类社会带来灾害的程度不同。

从危机发生初期的状况来看,1929年大萧条造成的经济总量损失和商业破坏大大超过了这次金融危机。

但是,这次金融危机的后续迅速发展增加了越来越多的复杂性,美国复苏过程不断深化了曲折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经济社会政治产生了共振,负面反馈、不明确性和风险持续提高。

总的来说,这次危机短期杀伤的程度很轻,但调整可能需要更长期,深远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总结起来,两次大危机有一些主要区别:

1 .人口结构不同。

人口结构,特别是年龄结构对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在政府制定公共政策方面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大萧条期间人口年龄轻,中等收入者比例低,教育水平也不高。

这次危机发生时,人口年龄已经大大提高,特别是发达国家普遍进入老龄化社会①、中等收入者比重上升,教育程度提高,福利化制度和人口年龄因素对劳动力的市场适应性减弱,人们进一步维持现状,一个 (①以美国为例,1929年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5.3%,2007年占12.6% (数据源:美国国家统计局)。

2 .技术条件不同。

大萧条发生在第二次技术革命之后,这次危机发生在第三次技术革命之后,二次技术革命后人类技术进步的程度大幅度提高。

特别是在军事行业,核武器的迅速发展使主要国家有平衡的能力,希望通过世界战争处理国家利益争端的国家很少。

相反,核力量带来的“恐怖平衡”已成为维持世界和平的重要因素。

而且,这次金融危机是在新闻化技术高度发达的条件下发生的,这使风险扩散和共振恶化,使这次危机的传递速度更快,范围更广,市场同步变动更明显。

.发达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制度进化了。

大萧条后,资本主义国家吸收了社会主义理论,社会保障制度在发达国家普遍建立,宏观经济管理制度从无到有,日益完善,经济和社会的迅速发展建立了稳定器和制动系统。

另外,在这次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基于对上次大萧条的认识,主要发达国家政府对经济进行了迅速的直接干预,在比较短的时间内改变了经济的自由落体状态。

因此,这次危机是因为对经济和社会的短期损害没有达到上次的大萧条。

4 .全球化程度不同。

在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的框架下,各国间的相互依赖度大幅提高①。

现在的全球货币制度是以纸币为基础的,有代替以前传下来的金本位制度而管理的变动汇率制度。

资本市场开放的程度大幅度提高,跨境投资现象比较普遍②,跨国公司的全球布局使单一国家的利益和其他国家的利益进一步交流。

出现保护主义思潮和损害人不自私的各种行为,这些方法会损害本国政府、公司和居民的利益。 因为这将是短命的。 (①1928年世界贸易占世界gdp的16.7%,2007年占51.6% (数据来源:商务部网站)。 。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对外直接投资迅速发展,1980年总额为5 190亿美元,2007年达到18 330亿美元,年均增长5%,超过同期世界GDP的3.4%增长率(数据来源: imf网站,wind

5 .新兴国家的崛起和世界经济结构不同。

上次危机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危机,发达国家没有受到严重的外部振动,只是消极接受的无力,没有恢复世界经济的力量。

这次危机完全不同,世界力量出现了结构性变化①,当发达国家的内需下降时,世界上出现了新的经济增长引擎。

这些国家的巨大诉求对经济下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世界经济危机有可能从中心向周边扩展,但从周边向中心折射的力量是巨大的。 (①1929年美国、欧洲、日以外的非洲国家gdp合计占世界gdp的23.3%,年占42.6%,危机期间2009年的金砖四国占世界经济增长的90% (数据来源:《世界经济千年史》,人民网( 603000,股票吧)等)。

二次危机的共同优势

通过比较研究,关于两次危机的共同点,我们着重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进行总结。 初步得出十分结论,简单说明如下:

1.2次危机的共同背景都是在发生重大技术革命之后。

长周期理论认为,技术创新引起繁荣,繁荣是经济衰退的原因,重大技术革命引起大繁荣,引起大衰退无疑是历史周期率的重要表现。

1929年爆发的大萧条发生在第二次技术革命之后,这次危机发生在“第三次浪潮”之后①。

重大的技术革命总是大幅度解放生产力,这不仅改变了生产函数,产生了“毁灭”的创新效果,而且每次的技术革命对社会结构、地缘政治、国家力量都有深刻的根本影响。

如果生产关系的调整滞后于技术创新后生产力的快速发展,上层建筑的调整滞后于经济基础的变化,潜在的危机风险必然会增大。

关于这个问题,著名经济学家熊彼得做了充分的说明,康德拉季耶夫也做了很多研究。 不同的是,从技术革命发生到危机发生的时间大幅度缩短,从1870年以后发生的电力技术革命到1929年危机发生的时间相隔了60多年,与此相对,1980年以后发生的新闻技术革命和这次金融危机之间有30

其警世意义在于,今后发生重大技术革命后,认识其进步作用,不仅抓住由此产生的机会,而且充分意识到会出现重大变革,充分估计振动影响和挑战。 ①以电力技术的广泛应用为推动力的第二次技术革命始于1870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以电子计算机、原子能技术、宇宙科学技术( 000901,是股票吧)为驱动力的“第三次波”始于1945年,1978年ibm发表了个人计算机,开创了以新闻技术的广泛应用为驱动力的新闻和新的经济革命。

2 .危机爆发前,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繁荣,危机发源地的政府采取了极其放任自流的经济政策。

1929年大萧条前,科立芝总统实施了以放任自流闻名的经济政策,政府对市场经济的运营基本保持沉默,金融优势集团也对放松监管、推进金融自由化产生了巨大影响。

在此期间,新技术的宣传和应用首先集中在电力领域和汽车领域,自由竞争大大提高了主要领域的产业集中度和垄断程度,劳资对立因经济繁荣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弱势农业相对衰退,产业不平衡,收入分配差距扩大和经济投机

总之,经济放任自流政策创造了有名的“科立芝繁荣”。

在这次金融危机发生之前,在强大的产业和金融优势集团的作用下,从克林顿到布什政权都采取了经济自由化的政策,在某种意义上,其实际的经济放任度和对监管的缓和超过了里根政府的方法。

在此期间,新技术的宣传应用使新闻通信产业和网络经济高速发展,房地产业的繁荣已经出现,美国经济确实表现出人类社会历史上最悠久的繁荣,人们由于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商业周期

在两次繁荣期间,经济自由放任和公司创新精神的发扬互相补充,推动了经济的高速增长,但与之后危机的发生有某种逻辑关系。

很明显,发达国家已经出现制造业衰退,更多的工人无法适应产业结构的迅速变化,过度债务的经济模式已经充满了风险(见表1,图1 )。 。

.收入分配差距过大是危机的前兆。 两次危机发生前的另一个共同优势是比较少数的人占有更多的社会财产(参见图2 )。 。

大萧条期间表现出的是个人占有和社会化大生产之间的矛盾,表现形式是实体经济产能过剩和比较有效的诉求不足。

这场危机与全球化、网络和知识经济的迅速发展、经济虚拟化程度的提高、不同国家人口结构的一些变化越来越有关。

但是,最突出的表现是,生产资料名义的全部权和实质控制权分离,权力集中在虚拟经济行业极少数知识精英手中。

分配差距不仅表现在一个国家内部不同的社会集团之间,还表现在以前传下来的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之间。

在全球化和网络全面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世界经济形成了相互依赖的三角形循环,新兴市场国家成为世界制造中心,资源丰富的国家提供原材料和能源,发达国家通过负债的支出,利用新兴市场国家的生产能力 虽然形式上的变化很多,但产能过剩和比较有效的诉求不足的矛盾依然是第一矛盾。

4 .在公共政策空之间受到较小压迫的情况下,发达国家政府采取的人民主义政策一般是危机的推动者。

技术变革和分配差距扩大带来的心理压力,经常引起社会公众的不满,政权期间无法改变现状和选票的政治,因此政府越来越倾向于采用人民主义政策的宣言,安抚民心。

在上次危机中美国总统承诺:“各家后院有两辆车,各家锅里炖着一只鸡。” 在这次危机发生之前,两总统承诺提高住房所有权。

欧盟各国自1990年代末以来,税收在gdp中所占的比例持续下降,但社会福利支出在gdp中所占的比例持续上升,社会福利的安排有过度化的倾向,但大部分政治家都难以压缩福利的决心和胆量。

人民主义改变了大众福利的期待,提高了对政府的依赖,放松了自己奋斗的决心,效果是极其负面的腐蚀剂。

致命的问题是,如果大众的福利得不到满足,社会心理很快就会逆转,形成蔑视权威、拒绝变革、憎恨成功者的强烈气氛。

而且,超过收入能力的过度财政负债和福利主义相应地成为习性,这种习性在政府和民间相互影响,其破坏力在现在的欧洲债务危机中充分表现出来。

关于这个问题,桥水投资基金的戴利欧在“和谐杠杆”的文章中,对政府和民间杠杆过程作了精彩的说明。

文件认为,每隔70年左右的高负债伴随着经济危机(参照图3 ),在此期间工资的增加超过了劳动生产率的增加,负债的增加大大超过了税收能力。 (在1995年美国住宅城市快速发展部发表的《国家住宅战术》中,克林顿提出:“为了实现住宅拥有率,本世纪末将达到历史最高水平。” 2004年10月,布什在华盛顿竞选连任演讲时说:“不管哪个家庭搬到自己拥有的房子里,我都觉得美国比其他国家强。”

5 .大众心理都处于极端投机状态,纷纷提出相信一夜之间就能致富的理由。

二次危机前的产业神话和收入分配中出现的巨大差异,往往会给资本主义制度中的社会心理状态带来变异。

改变其社会地位的热情,开始让大众追求一夜暴富,人们相信各种投机奇迹,人类本性中的贪婪和健忘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没有多少人能忍受泡沫产业的诱惑,具有社会心理浮躁的普遍性。

在以缓慢的货币环境和杠杆率提高为实质的金融创新的推动下,大量的杠杆进行了高风险投机,产生了巨大的资产泡沫。 大萧条前股票市场泡沫第一,这次危机前是房地产泡沫。

正如加尔布雷斯所说,当经济过度繁荣时,没有人相信泡沫会继续膨胀,人们不会找到理由让自己理智,而是找到理由让人们相信盲目冒险的正确性。

确实,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和制度条件下,人类这种自我膨胀的说服力和理性的缺乏是导致危机的重要原因。 由此也可以提出关于理性人的经济学假设是否具有永久性的疑问。

6 .两次危机都与货币政策有关。

在两次危机面前,最方便的手段是采取更宽松的货币信用政策。

大萧条前,泛滥的信用政策在引起股票市场泡沫和投机狂热的这次危机面前,美国联邦存款极其宽松的货币政策、金融宽松监管和次级贷款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使泡沫恶性膨胀。

在泡沫导致高涨的压力下,货币当局不得不采取紧缩货币政策,冲破泡沫改变了投机者的心理期待,迟早会发生(参照图4 )。 。

两者的第一区别是在1929年的大萧条中还没有确定的宏观经济理论指导,但这次金融危机是宏观经济政策长期遵循政治选举目标。

两者的共同点是货币当局对宏观经济形势缺乏正确的理解,大萧条时期的美国联邦存款的决定者几乎没有控诉管理的意识,但这次美国联邦存款已经认可了全球化的世界经济和美国作为存款货币国应该实行的货币政策

7 .危机爆发后,决策者总是面对人民主义、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政治意识形态化三大挑战,市场力量继续挑战缺乏说服力的政府政策,使危机局势进一步恶化。

面对严重危机时,主要国家在政策上总是犯同样的错误,特别是在应该行动时总是错过时机,在应该采取宏观扩张政策时采取紧缩政策,在应该进行开放和国际合作时采取保护主义政策,压缩社会福利,在应该推进结构改革时遇到困难

这些明显的错误在事后看起来很奇怪,但对当事人来说很难实施正确的政策。 因为大危机在人的一生中只遇到一次,决定者缺乏经验,面对人民主义、狭隘的民族主义、经济问题的政治化这三座山,政治家被短期的舆论绑架,锁定在政治进程中,不突破意识形态的束缚

而且,因市场大幅度变动而受益是大金融资本利益的本质。 在一点国家软弱的政府政策面前,国际金融市场的力量经常发挥“树欲静而风止”的作用,这种力量又与在野的政治力量相结合,使执政者岌岌可危。

特别要强调的是,在两次危机中市场的力量总是高度政治化的力量。 如果仅仅从经济立场认识问题,无视政治属性,就会犯严重的评价错误。 ①年欧洲债务危机持续迅速发展,法国、希腊、西班牙等国舆论普遍左转,民族主义和极左、极右势力明显崛起,选举年政府必须迎合舆论,有利于处理债务问题的政策难以实施

8 .危机的迅速发展有特定的发展模式,在它完成自我扩张的逻辑之前,不要轻视经济复苏。

在经济危机的过程中,会发生很多事故。 他们好像有点概率。 由运气决定。 但并非如此。 当经济从正常状态转变为危机状态时,它开始以罕见的方式循环。

危机从经济的大幅度跳水开始,从泡沫破裂走向失业率的上升,从经济困境的恶化走向社会矛盾的激化,从经济社会行业转移到政治行业乃至军事行业的情况很多。

在这个过程中,政府面对超高的负债率,首先在财政上采取紧缩政策,开始杠杆化进程。

之后,泡沫经济崩溃带来的经济压力多通过货币贬值和债务重组来缓解

而且在经济没有好转之前,通货膨胀的上升和股票市场的繁荣经常带来虚假的复苏,但很快就会遇到经济的二次探索。

在1929年的大萧条中,在这次国际金融危机中,美国的金融危机暂时缓和了,但欧洲的债务危机出乎意料地全面恶化,系统风险迅速上升,世界经济因此有可能进入第二次危险期。

同样,国内矛盾在一定程度上加剧后,将责任转移到外部,转嫁到外部。

危机的自我发展只有走完全的过程才能达到新的平衡点,一旦发生大危机就会成为一个很花时间的过程。

上次大萧条的最极端情况是希特勒用民选方法上台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现在特别值得重视的是,在危机的自我逻辑实现过程中总是会发生意外的事情,一连串的失控和误判也经常发生。

现在欧洲债务危机正在深化,中东形势不明,经济、政治、社会、历史、文化等方面的冲突交织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对这次危机可能发生的重大风险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

9 .危机只有迅速发展到最困难的阶段,才能推出比较有效的处理方案,这个处理方案往往是重大的理论创新。

大萧条之后,世界在绝望中发生了凯恩斯革命。 在这次危机中,凯恩斯理论再次获得了生命力,但除了老龄化、全球产能过剩、资源制约强化导致的潜在产能下降外,还增加了劳动力市场的“粘性”,使单纯扩张总诉求的政策冲击了天花板。

并且,出现了世界通缩压力、欧洲主权债务恶化等带来的负面效果,世界经济再次进入了非常困难和复杂的状况。

前段兴起的心理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相结合的许多研究备受瞩目,关于现在兴起的国家资本主义的呼声高涨,这表明世界正在等待理论创新。

这次理论创新可能围绕世界经济最实质性和困难的问题展开:世界上发生的总诉求萎缩和资本、技术和劳动力除了世界宏观配置不平衡的局面外,还有些国家的经济增长陷入困境,带来本国的社会政治问题,迅速

在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单一国家处理这些问题的能力明显不足,但大国相互合作非常困难,需要提出处理这个世界上许多复杂问题的可行方案。

我们看到世界经济恶化再次产生巨大的反动力,这在曾经的欧盟峰会上出现了。 另外还发现,尽管理论创新非常重要,但世界经济能否摆脱危机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部的运气因素,在1929年大萧条末期充分表现出来。

10 .危机具有较强的再分配效果,导致大国实力转移和国际经济秩序发生重大变化。

“基辛格法则”可能会再次被验证。 基辛格的名着《大外交》中宗明义指出,世界每100年就会出现一个新的世界大国。

这种评价可能会被两次危机证实。 大萧条后,世界经济的重点从欧洲变为美国,美国在世界经济中发挥主导作用,美元占主导地位,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诞生,世界经济政治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次危机发生后,世界快速发展的重点转移到亚太地区,产生了二十国集团( g20 )平台,世界实力急剧变动,国际经济秩序发生了变化。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危机不仅对生产力迅速发展有破坏作用,而且有积极的创新作用,有更强的再分配效果。

总之,大危机分配的不仅仅是一个国家国内的财富,而是国家间实力的应对。 危机的再分配效果无法抵抗,世界经济秩序持续着稳步而不可逆转的重大变化(参照图6 )。 。

三点政策思考

两次危机的比较研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思想成果,受到了很多启发。 考虑到我国加快经济快速发展方法的转变,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背景,在众多可选的政策建议中,这里首先提出三点思考。

1 .确立底线的想法,以事先判断可能发生危机的最坏场景。

研究结论与当前欧洲债务危机恶化情况的比较表明,必须建立底线思维的思想方法,为危机状况做好最坏的准备,为取得更好的结果而努力。 必须一边应对突发的外部冲击和振动,一边为应对危机结构性变化做长期的准备。

那样才能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两个场景必须预防:一是危机升温带来的巨大外部振动二是危机有点让国家转嫁灾难改变形态的战争。

2 .把握中国战术机遭遇期内涵的重大变化,谋求中国利益与世界利益的最大交叉。

比较研究的结论也表明我国战术机遭遇期的内涵发生了重大变化。

从经济意义上来说,在这次危机面前,中国的战术机会主要是海外市场的扩张和国际资本的流入,中国抓住机会一举成为全球制造中心。

这次危机发生后,世界进入了总诉求不足和杠杆的漫长过程,中国的战术机会主要是国内市场对世界经济复苏的巨大牵引作用和发达国家展示的技术合并机会和基础设施投资机会。

我们必须牢牢把握这些实质性变化,认真分析中国和大国经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出现的巨大利益交叉,确定处理全球增长困境问题的方案,在外部条件明确后切实实施。

3 .集中力量做好自己的事,牢牢抓住重大课题的实务性先行研究。

比较研究的结论还表明,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化,集中力量做好自己的事情,是我们应对外部巨大冲击,实现我国和平崛起的根本对策。

我们要借鉴历史上大国崛起的经验,警惕卷入不必要的国际事件,切实集中力量,强调要点,切实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我国正处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从顶级设计的角度,建议集中力量做好工作,进一步进行实务研究,特别是增强全世界视野,提高量化程度,使研究成果具有可操作性

资料来源:正和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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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007年以来的一些华尔街日报(博客、微博) (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和金融时报( financial times )。 。 2007年以来的一些“经济学家”( the economi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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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搜狐微门户

标题:“刘鹤:两次全球大危机的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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